“那你为什么单单挑中江知鱼,而不是其他街坊邻居呢?”
陆行渊沉默了。
他撑着头,开始思索。
为什么偏偏是江知鱼呢?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呢?为什么他会对江知鱼动了结婚念头呢?
郝医生又问:“你今晚喝酒了吗?”
陆行渊如实回答:“喝了两杯葡萄酒。”
“但耳的你朵很红。”
陆行渊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确实很烫。
陆行渊问:“为什么?”
“我无法告诉你。”郝医生道,“但我的建议是,不要和他结婚。”
“为什么?”
“这对他不公平。”
“我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他。”
“你不会。”郝医生笃定道,“一旦和他结婚,你就舍不得放手了。”
陆行渊再一次沉默了。
好罢,他承认,他心里是有一点期待和江知鱼结婚。
凭他现在财富与权势,他完全可以立下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江知鱼。
但是他的心底,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喋喋不休地对他说——
“光立遗嘱还不够,你应该和他结婚,让他成为你的小妻子,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你的全部遗产,你要为他扫清全部障碍,你要和他结婚。”
这个声音在他心里响了半年,从见到江知鱼的那天开始,一刻不停。
陆行渊轻轻抚一下了自己的心口。
那个声音还在。
卑劣又霸道的野兽,被他关在心里,横冲直撞,不死不休。
郝医生最后道:“你根本不是在报恩,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