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哈维·丹特来说,最近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感谢克里斯,调查变得更加顺畅,一切问题多多少少有了眉目。
在法庭上和原告的辩护律师互呛起来也更有精神。
尽管时不时还是会收到不知来处的恐吓信。
尽管有时原告莫名其妙变成了弱智。
尽管那些人在确凿的证据之下依旧被轻轻拿起,轻轻放下…
但至少,我找到了新的方法。
我撕开罗马人的帝国看似光鲜的幕布一角,露出后面锈蚀的骨架。
我在前进,不是吗?
“哈维?你要出门,现在?”吉尔达从盥洗室探出头。
她脸上敷着白色的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昏黄的廊灯下,像两口即将干涸的泉。
“是的…吉尔达。”
哈维正把手臂塞进西装外套的袖子,他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表情看起来轻松些。
“可以不去吗,哈维,我想和你说说话…”吉尔达走来,双手从后面环住哈维的腰。
她的阿波罗,令她充满安全感又总是心碎。
“抱歉,吉尔达。”哈维转身将妻子拥进怀里,手掌习惯性地轻拍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很快,亲爱的,很快我就能胜利了,等这个案子告一段落…”
吉尔达抬起头,眼眶湿润着发红,她缓缓松开了手。
“去吧,亲爱的…。”
今晚是交换情报的日子,哈维走出门,天上没有任何一颗星,厚重的云层低垂,只有蝙蝠灯的光柱刺破云层,在无光的夜里做唯一的月亮。
天台的风总是很大,带着哥谭湾特有的、永不消散的咸腥和工业废气的混合味道。
哈维点燃今晚的第三支烟,尼古丁平复了他内心毫无来由的烦躁。
詹姆斯·戈登局长靠在他对面的水泥护栏上,夹着的烟几乎要烧到手指。
“他迟到了。”哈维看了眼手表。
“我们可管不动…最近怎么样,哈维?”
“还不错,嘿,那些恶棍被我逼得越来越紧,最近跳脚得越来越厉害。”
哈维将上半身向后仰去,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明天下午开庭,到扳倒法尔科内的时候了…局里呢?”
戈登用双手重重的抹了把脸,他长叹一声。
“勉勉强强,哈维,底下有些警探总和我对着干。”
“你准备怎么处理?”
“派他们去干些无足轻重的活,不然还能怎么办?”戈登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