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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2页）

“来谈谈情报吧。”

仿佛是黑暗从墙角的阴影里凝结出来的实体，蝙蝠的披风垂落在哈维面前。

“老天，蝙蝠侠，你能不能有一次从楼梯好好走上来？”

哈维按住瞬间加速的心脏，抱怨中带着习惯性的无奈。

蝙蝠侠是一位充满神秘感的合作对象，值得警惕，值得信任。

毕竟这么一位游离于所有规则之外的合作对象万中无一。

和那些早晚该被清理掉的渣滓不一样。

“我提交的那份名单，那些变成傻子的原告，你查到了什么？”

罪行累累之人失去常人的理性，反而无法被法律审判。

一出滑稽剧。

“警方医疗鉴定的结果是，这些人过量摄入过某种破坏神经的药物。”

戈登接上了话题。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白色的目镜转向哈维，“法尔科内利用市政工程原材料线路运送的就是这种药物的前体化学品。”

“现在，加工地点已经被我捣毁。”

体制内制裁的力量总是如此迟滞，如此脆弱。

只需要某个环节轻轻的一次撬动，一个细小的缺漏就让所有追寻正义的努力付之东流。

雨丝在此时飘落，冰凉，细密，打断了飞向天际的思绪。

蝙蝠没有道别，他只是向后一步，巨大的黑影跃下天台，消失在哈维的视野里。

原地只剩下逐渐密集的雨声，和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我去给你拿把伞。”

戈登打破了沉默，转身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顺着楼梯跑下。

哈维退到门旁狭窄的屋檐下。

雨水很快连成了线，从破败的屋檐边缘垂落，在他面前织成一条透明的水帘。

一声惊雷炸起，闪电将整片天空撕裂了一瞬。

市政工程…

克里斯总是礼貌而平静的脸从哈维的脑海中浮现。

哈维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络表里克里斯的名字静静躺着。

他知道这件事吗，他是被蒙蔽的吗？

还是说…他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依旧做着那些务实的妥协。

他，是无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