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平时,会觉得很男子汉。
但现在——
坐得很硌人。
她一下子怒目看过去。
随宴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开始漫不经心地对着他姐耸了耸肩,含混说道:“我说了。它见你就硬。更何况,你现在还坐在上面。”
破罐子破摔。
把自己内心最丑陋的一面给摊出来,反而还意外的轻松了起来。
人一轻松,连态度都带上无所谓。
蒋方橙看他那渐渐毫不在意的态度。
真想砍死他。
可是——
怎么舍得。
他也看出来了。
他身上投射了她的梦想。
自己一手养大的。
喂条狗都有情感。
更何况还是个人。
蒋方橙当下的滋味极其复杂,如鲠在喉,甚至大脑一片空白。
她用力甩开随宴的手,往自己房里走去。
都串起来了。
弄脏的丁字裤。
陈关的警告。
他越界的约束。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是自己一直被亲情懵逼了双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怎么办,怎么办。
蒋方橙。
你可真是,命运多舛。
睡到半夜。
隔壁动静声响起伏。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
微喘,皮秃噜翻飞。
再等等。
10分钟了。
又是十分钟过去。
翻个身,拿枕头盖住耳朵。
墙不隔音。
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以前还是童声天真的‘姐’,‘姐’。
现在全是色气低喘的‘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