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啊!”
“哦——是,没人的时候,**舒服一些。你怎么这个点儿去游泳啊?”
“嗨,大冒险输了呗,那我走了,你继续。”何翩然的声音都在颤抖,看上去他更像正在**的那一个。
话音刚落,门就被关掉了,他像一只叼到胡萝卜的兔子一样,撒开腿就跑回了组织中。
“你就是个废物。”纯洁照着他小腿使劲踢了一脚。
何翩然疼得“嗷”一声,纯洁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干吗叫那么大声?”
“疼啊,姐姐,你们太不讲理了啊,我这不是让他开门了嘛,也确定就是欧阳希本人在里边了啊!”
“让你自己进去拿,怎么没进去?”
“我去,我昨天晚上游完泳之后,把泳裤随便洗了几下就挂阳台上了,这显然易见的位置,给他看见了,我也不好拒绝啊!”
谢雨霏皱着眉头把何翩然拉到自个儿身边:“你们到底在干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这大冒险也太曲折了。”
何翩然赶紧举起食指,“嘘”了一声,一句话都没再说。
陆晨这时已经独自一个人趴在了窗户处,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声是从3401传出来的,响了很久,直到挂断也没人接,她继续拨,里边继续响,第二次挂断再打,里边没了动静,似乎是调成静音了。
陆晨苦笑一声,缓步走向3401的房门,从窗户到房门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她却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她从没有感觉到,自己这辈子走过这么长、这么慢的路,脚下暗黄的图腾毛毯,乖巧地吸走了本该清脆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每一次纤细的鞋跟陷进柔软的包容中去,她都几乎以为自己要跌倒了,可她依然平稳地前进着,一直到她的手已经可以恰好放在了门铃上边。
只要她按下去,敲开这扇门,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所有的羞耻都会在众人的注目下化为灰烬,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了该有的结局。
墙那边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在目送着心爱的姑娘上战场厮杀一般紧张。
三分钟过去了,那个按钮依然没有按下去,陆晨突然转身朝着大家走去,茫然地说了一句:“我愿赌服输,我喝。”
所有人都诧异在那里,不知道这个兴师动众的姑娘,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大冒险的最后一步,而是跑回去自罚三杯白兰地,但听到喝酒,不知内情的人还是会欢呼,于是错愕转为起哄,他们簇拥着她,高高兴兴地推着她回去执行惩罚,何翩然一路不敢抬头看她,只有纯洁看清了她眼角有一滴没有忍住的泪珠,顺着鼻翼滑到了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咧着嘴笑了笑,好像品到了甘露。
年会现场的抽奖环节已经到了公布一等奖的时候,何翩然惊叫着,四处询问同事李纯洁在之前的环节有没有被抽中,得到否定答案后,他兴奋地屏住了呼吸,甚至口中念念有词地重复起了:李纯洁——李纯洁——李纯洁……
“今晚的超级幸运者,一等奖获得者是——何琪!”主持人用着拉长音报出了何琪的名字。
正被陆晨连灌三杯白兰地,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何琪,听到自己名字突然转过身来,看到大家疯狂鼓掌看向自己,一脸蒙地又看向大屏幕,自己的名字和一等奖三个字齐平在一起,顿时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突然蹦蹦跳跳,陆晨晕乎乎地看着何琪,恍惚中像是看到了一团火焰在炉灶的上方正缓缓升起,她甚至伸手去摸了她的手臂,何琪冲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她愣愣地捂住自己的左脸,陆晨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吻很奇怪,虽然她和何琪一点都不熟悉,甚至这是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面,但她把兴奋的口水沾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她依然会感受到唾液中的开心,不然她怎么感觉两颊都在火辣辣地烧呢!
只要自己喜欢,再难都可以克服——原来女人都如此,陆晨一阵失笑。
纯洁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接下来,怎么打算?”
“去新西兰。我爸妈的风浪翻过去了,他们在新西兰等我。”
“哦——那也很好,那——花花和欧阳希他们俩的事情呢?”
“算了。”
“唉,你太惨了!”
“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呀,凌少连招呼都不打就和你在一起了,他家太后那一关,你早晚要过的。”
纯洁刚要说什么,却被何翩然抓住了胳膊,“哇,女骗子!你竟然什么奖都没抽到,那么低的空奖率,你竟然什么都没抽到,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赔我……”
纯洁看到何翩然张牙五爪耍赖的样子特别像个三五岁的熊孩子,刚要安慰他,她却意外地听到了主持人口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何翩然也震惊了,他们一起缓缓看向大屏幕:特等奖——李纯洁。
“耶!”何翩然跳起来,突然又迷惑地嘟囔了一声,“怎么突然冒出来个特等奖?公司没说啊,奖品是什么?”
纯洁也是一脸迷惑,这时主持人又开腔了:“请大家从宴会厅移步到今天开会时用的那个教堂,我们的特等奖,将在那里现场发放。”
大家面面相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神秘大奖,还得挪到教堂那边才能公布,看热闹的心情推动着所有人簇拥着赶紧跑过去。
大家按照上午开会时的座区安排坐好之后,灯光突然熄灭了,借着月光,透过落地的透明大窗隐约看见暗影中涌动着的海水,拍打着沙滩,然后离去,再来,再去,循环往复。
正在一屋人在猜测中几乎焦躁了起来时,灯光突然亮了,凌少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扎了一个领结,捧着一束花站在台上,大长腿的流线与定制西装的质感相衬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一阵起哄与唏嘘,大家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纷纷看向坐在位子上一脸蒙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