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
“嗯?”刑沐被陶怀州问得一愣一愣的,“嗯……”
“所以这么晚还没睡吗?”
“嗯。”
“要再来一次吗?”
刑沐要跟不上陶怀州的思路了:“什么?”
“舒服的事,要再来一次吗?”
“陶怀州!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好几次?”
“我也没有好几次。”
“谁管你几次!”
陶怀州娓娓道来:“谷益阳在人前给你面子,我也可以给,我可以比他给得更多。但现在没有人。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让你不难受。”
或许是她真的太难受了……
或许是陶怀州从始至终只关注她会不会难受,刑沐满是硝烟味的千言万语,通通哽在喉头。她明明不是好胜的人,然而陶怀州越是甘拜下风,她越是好胜。她打开摄像头:“你看吧!你没办法让我不难受,但我有办法,让你陪着我难受。你要看猪头,看个够吧。”
二人对调,刑沐只能看到陶怀州的头像,却把自己的脸呈献给他。
她这才知道单方面的视频通话有多么不公平。
她心里越来越没底,尤其是陶怀州像断线似的一言不发。
她想关掉摄像头,甚至想结束视频通话,又觉得太像做逃兵。
终于,传来陶怀州一声低低的啜泣。
“你哭了?”刑沐大吃一惊。
她知道陶怀州在她面前不存在“男儿有泪不轻弹”一说,却也万万没想到他就这样哭了。
“你……”刑沐费解,“你是太想我了吗?你两个月见了我两次,一见好几天,不至于这么想吧?你是替我难受吗?我只是这张脸痒得要爆炸,你别搞得我好像跟病魔作斗争一样。不是……你别哭了行不行?陶怀州,你该不会是被我丑哭了吧?说话!”
“你眼睛好红。”
“眼睛也痒,恨不得用钢丝球刷一刷。”
“吃药了吗?”
“六到八小时一片,我今天吃满四片了,不能再吃了。”
“有喘不上气吗?”
“有也是被你哭得!你别哭了。我有经验的,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刑沐肠子都悔青了。不该给陶怀州看她的猪头。不该管他过去两个月都做了什么。不该给他转账一百块。
从根源上,不该收下他一分钱的转账。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而他还要她将错就错:“刑沐,我再让你舒服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沐沐:我以为他消停了两个月,结果还不够他翻天覆地的!!!